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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番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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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宋青書,乃武當宋遠橋之子,武當第三代中第一人,人稱‘玉面孟嘗’。可惜,這一切的一切,都抵不過那個人的一個回眸。

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——周芷若。東有蕙圃,衡蘭芷若。

初見她的時候,她只有十歲。

十歲的小姑娘,又剛剛失去了唯一一個親人,所以那時候的她在武當山上總是安安靜靜的的,不願意與別的人交談,少了一份活潑,多了一份沈靜。

在武當山上,那些小子何時見過這樣秀美的小姑娘?就連自己,山下村莊裏,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她的。情竇初開的我們總是暗地裏偷偷瞧著這個小姑娘,希望能哄她開心,讓她展露笑顏。

每天送飯的時候練武場總是最熱鬧的,我們都聚在那裏比試武功,只有贏的人才能給她送飯食,和她說上幾句話。

值得開心的是我的武功在這群人中還算不錯的,她每次見到我總是很有禮貌的說聲‘謝謝青書哥哥’,然後就不再說話了。聲音輕輕柔柔的,很是好聽。我總是想逗她多說幾句話,可是她就是不理我,讓我多少有些挫敗。

芷若在武當呆的時間並不長,只有短短的十天,就被六師叔送去了峨眉,那個全是女子的門派。據說峨眉掌門滅絕師太很是嚴厲,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孤零零在峨眉會不會不習慣,會不會受欺負,會不會……反正我就是擔心她,那段時間就連習武都不怎麽用心了。

父親狠狠罵了我一頓,說我沒出息,為了個女娃就心不在焉,將來必難成大器!

我不服氣,都說美女配英雄,瞧芷若小時候就出落如此水靈,長大之後必是佳人難再得。既然如此,那我要做一個配得上她的英雄。

再次見到芷若,是峨眉聯合六大門派一起圍攻光明頂的時候,她隨滅絕師太一起來武當拜訪師公。滅絕師太的幾個弟子中,我一眼就看到了她。她長大了,比之八年前出落得更加好,與我想象中的樣子一模一樣。她穿著一身粉色衣衫,俏生生站在滅絕師太身邊,乖巧聽話的樣子惹人憐愛。

想要在芷若面前露臉,我裝作不知道來人的身份,大聲阻止:“武當重地,來人不得騎馬攜帶武器!”手上的劍也出鞘,想要與芷若比試一番,讓她知道這些年我的進步與成績。

理想是美好的,現實是殘酷的。沒想到芷若劍法如此厲害,三兩下便挑下我的配劍令我吃驚又羞愧:自己喜歡的姑娘武功比我自己還要厲害,讓他情何以堪?!這樣的芷若,自己真能夠配得上她麽?

趁滅絕師太與父親詳談,我悄悄約芷若去武當後山見面。我本來不抱任何希望的,沒想到芷若居然來了。我欣喜極了,以為芷若對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。

“芷若,你來啦?”見到心愛的女孩,我只能傻傻的看著她傻笑,腦袋裏一片空白,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“宋青書,你喜歡我?”

芷若的直白讓我驚訝,不過我坦白的點點頭:“是的芷若,我喜歡你,很喜歡很喜歡。事實上,在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喜歡你了。”

我緊緊盯著芷若的眼睛,希望能夠看到我想看到的情緒,比如:開心、羞澀……終究我還是失望了,芷若的眼神淡然無波,就好似沒聽到的表白一樣。

“宋青書,對於你的誠實,我也不想騙你。我不喜歡你,一點都沒有。”我急了,想說什麽,芷若沒讓我說下去:“不是你不好,也不是我喜歡別人,只是不喜歡你而已。這輩子,我本來就沒打算嫁過人,更別談喜歡誰了。我們這個時代,不是個和平的年代。元兵韃子在欺辱我們的百姓,虐殺我們的親人,漢人朝廷滿目瘡痍。俠之大者,為國為民。武當、少林、峨眉、崆峒……百姓們見到我們都稱我們一聲‘大俠’,你覺得我們做過什麽事配得上‘大俠’這一稱呼麽?所以宋青書,‘元兵未滅,何以成家’?我的意思,你明白了麽?”

我被芷若的一番言談震撼了:這般柔弱的女子居然能說出這番話,真是女中豪傑也。我不由羞愧萬分,作為一個男人,居然從沒想過拯救百姓,抵制元兵這些事情。盡想些兒女私情,真是辱沒了‘玉面孟嘗’這個稱呼。

我作揖拜謝:“芷若,聽卿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,我明白了。你放心,宋青書以後絕不會再以此事打擾你,你乃當世女中豪傑,本不應該被束之後院。”

自那次對話之後,我一心習武,向父親學習,希望早日學有所成,能為百姓做些實事。

可惡的元兵韃子真是膽大妄為,居然打上了六大門派的主意。

從光明頂退回來的路上被韃子在飯菜裏下藥,若不是滅絕師太來得及時真是差點中計。只是沒有看到芷若,聽說滅絕師太的倚天劍被偷走,芷若去找尋倚天劍了。心裏暗暗可惜,即使自己與她無緣,看一眼也是幸福的。

可是我卻在也沒那機會見到芷若了,她居然去了波斯當了波斯明教的教主!

聽了這個消息,我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:她不是說要為解救百姓盡一份力麽,為什麽又拋棄了她的故土呢?還有滅絕師太,那麽固執的一個人,怎麽會願意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做她做討厭的明教教主?

滅絕師太是很生氣,但是看在張無忌送回了倚天劍順便附加屠龍刀的份上,氣也差不多消了。刀劍相劈,滅絕師太取出倚天劍中的絕世武功,領著峨眉蒸蒸日上。

不知道什麽時候,中原多了這麽一批人:他們神出鬼沒,武功極高;他們幫助百姓,驅除元兵,興建家園;他們專愛與元兵為敵,殺了不知多少韃子;他們常年蒙面,只露出一雙異國的眼珠。

我知道,這是芷若的命令!她還是放不下中原的,她熱愛這片土地,所以她利用自己的權利來幫助她的國家。

忽然感覺自己離她很近:我們有一樣的目標——驅除韃虜,恢覆漢家天下!

我將窮盡自己一生,來實現這一目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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